行事多是随心随意,功法且有妙处,反而不甚惧怕心障——否则她满怀仇恨,筑基时岂不是要被恨火给烧没了么?可一旦她重修,要重新消耗大量资源且不提,只说那步步心障,她连作为紫羽楼弟子被人闲言碎语都受不住,还怎么妄图破开心障顺利突破?到那时,恐怕连筑基都做不到了。

既如此,左右先前听叶大师弹奏琴音时,她阮红衣就觉得音修之道也很是不凡,打从心底生出了一些喜爱之情,那么不如就这般走下去。闲言碎语又如何?只要她修炼得越来越强,哪里还需要理会旁人的话语?而且到那时,恐怕也无人胆敢嚼舌了……一如那位紫羽楼楼主,那般美貌,那等诱惑,又有谁不忌惮三分?

阮红衣渐渐笃定心中所想,说出决定后,也半点无有悔意。

她这般情绪变化,自也被晏长澜与叶殊收入眼里。

叶殊倒是赞赏阮红衣的决定,于他看来,紫羽楼的功法比之他手中所知的一些功法都更适合阮红衣,毕竟此女的悟性平平,资质平平,意志也平平,而越是出色的功法要求越高,越难修炼,即便给了她,她进境起来也很是艰难。一旦废除功法再耗费大量时间重修,单单是诸多心绪就能将她拖垮了。至于更进一步?那真是除非她有大奇遇,大造化了。只是看在她是长澜师妹的份上,他给她足够的选择余地。

而紫羽楼的功法虽是叫一些女子难为情,但是在爱侣之间,也算不得什么。到时他再给阮红衣几首曲子,叫她练得纯熟,自己多多参悟,反而能让她更有信心些。修士一旦意志有所提升,再面向其他难处时,也不至于自以为寸步难行了。

因此,叶殊微微点头:“既如此,我知如何行事了。”

阮红衣郑重行礼:“多谢叶大师。”又朝着晏长澜行礼,“多谢晏师兄。”

晏长澜笑了笑:“你日后好生修行,再莫要胡思乱想了。”

阮红衣也露出个释然的笑容:“是,红衣谨遵师兄教诲。”

次日,叶殊等一行人来到紫羽楼。

入得楼中后,有美貌的妇人将一行人引入雅间,柔声细语:“不知几位贵客要听曲子,还是赏歌舞?是只要阮师妹相陪,还是再请几位师妹过来?”

叶殊淡淡说道:“正有要事相商,还请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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